【復仇者聯盟/盾鐵Stony】Insomnia. 試閱部分
01.
Tony已經不記得他這陣子以來究竟只睡了多少時間。和Pepper分手不是主因,他不斷地這樣說服自己,他只是不需要睡眠,這世界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完成──例如開發新的能源、修正AI的程序或是關心基金的動向、甚至他的辦公桌上還有一大疊Pepper下了最後通牒要他明天簽完的文件──,沒錯,偉大的Tony Stark不該把時間浪費在毫無用處的睡覺上。
在他命令Jarvis存檔目前的能源進度後,他終於放棄了。
『目前時間為半夜兩點十七分,Sir。』智能管家非常了解它的主人所想之事,準確地為他解答。『以Stark大廈為中心,半徑十公里內還有五間夜店正在營業,需要為您導航嗎?』
Tony抹了下臉,漂亮的棕色大眼裡有著濃厚的疲憊,但他的大腦仍然清醒得像是可以馬上解開幾道高等數學題,「範圍再大一點,Jar,我不想遇到這一個禮拜以來任何認識的女人,最好旁邊還有設備齊全的五星級飯店。」
『為您匹配出的結果為距離十五公里外的布魯克林區,有一間…』
「就那裡了。」Tony隨手拿過椅子上的西裝外套,幾乎沒有多作停留便往外走。「不用叫Happy,我自己能去。」
哪怕他沒有任何睡意,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再接連幾日的熬夜已經負荷不了,他試過任何能幫助睡眠的方法,大量安眠藥、重複播放的睡眠音樂、一瓶又一瓶的威士忌、讓自己感到無趣的哲學書籍、沒日沒夜地埋在實驗室、他甚至開發了睡眠機器,上市後幫助了不少為失眠所苦的民眾,卻幫助不了自己。在他閉上眼後依然只能看見Maria牽著Howard的手離去的背影,接著再也看不見任何的事物,只留給他一片的黑暗。
起初是家裡的酒沒有了,就算是他再有錢也無法在半夜撬開酒商的門買酒,所以他到夜晚還有營業的俱樂部去。他坐在角落看著舞池中央的男人女人們隨著節奏扭動身軀,昏暗空間下變幻莫測的霓虹在他棕色的雙眼下折射出孤寂的光。有一瞬間Tony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坐在這,手中的高腳杯裡只有淺嘗一口的伏特加,他覺得這裡的酒比他家裡任何一瓶酒都來得難喝,但他無法不靠著酒精來放縱自己──直到一個穿著紅色連身短裙的女人,勾著艷紅的唇角坐到他的身邊。
精緻的妝容、濃厚的香水味、白皙的手指、不盈一握的軟綿身軀,當他混沌的腦袋只剩女人帶著刻意嬌俏的嗓音時,他明白也許他需要的是一瓶能趨近死亡的金麥酒、或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性愛。
──而他眼裡的那點碎光終於也在金迷紙醉的環境裡消失殆盡。
02.
「鑒於你的匹配結果是一家Gay吧,」Tony隨意晃蕩著玻璃杯中的琥珀色液體,「我想你也不會介意我把你捐給皇后區的高級中學,Jar?」
『──為您匹配出的結果為距離十五公里外的布魯克林區,有一間…同性俱樂部。是Sir您並沒有聽完我所有的句子就來到這裡的。』
「哇哦,我記得我沒有給你輸入任何反駁我的指令,看來你到學校去的事情必須盡快提上日程了。」
『這並不──』
「Mute.」Tony放下手中的白蘭地,挑著眉看向那個筆直向他走來的金髮男人。看來Gay吧裡並非所有的男人都是同性戀,也有極低的機率是像他一樣被自己的管家拐來的(Jarvis:Sir?),至少眼前這個男人看起來並不像同性戀──雖然他不得不承認,以自己用男人的眼光來看他的確會被吸引,尤其是那雙乾淨的藍綠色眼眸和藍色襯衫下彷彿是上帝雕刻出來的完美身材──男人如臨大敵般緊皺的眉頭讓Tony微微看向他身後正帶著笑卻裝作沒有事的兩個男人。
噢,看來是真心話大冒險輸了。
「呃、嘿。」男人舔了下唇,將他的玻璃杯放到Tony的右手邊,語氣僵硬地坐到他旁邊,「一個人嗎?」
老掉牙的開場白。Tony在心底哼了幾聲。「是啊。」
「抱歉…」男人尷尬地眨了眨眼,用眼神示意後面正緊緊盯著這裡的男人們,「幫我個忙?」
「例如…在十分鐘內說服我幫你買單?」Tony無所謂地聳肩,連搭訕都能搭得如此正直。
「不。」男人神色緊張,他沒忍住又舔了唇,精壯的身軀微微向他靠近,「就、一個吻。」
「哦…玩得挺大。」Tony勾著嘴角抬起頭,蜜色的眼裡清晰可見男人逐漸放大的臉龐,直到他們之間沒有距離。
男人的技巧生澀,大概是不習慣和同性接吻,雖然Tony也沒有和男性接吻的經驗,但從對方只傻傻貼住他的唇就不再有任何動作來看,或許和女性接吻的經驗也寥寥無幾。
必須聲明他並沒有要嘲笑他的意思,只是──四片唇貼在一起卻沒有深入的樣子在這樣的環境裡實在是太傻了,更何況以第一印象來檢視的話Tony不討厭他,於是他主動探出舌尖,在男人乾燥的唇瓣上舔了一圈,男人先是愣了一下,他沒有逃避的意思讓Tony判定為默許,他大著膽子向前傾身,將軟舌探入男人溫熱的口腔,對方遲疑了會,在Tony的舌頭碰到他的齒間的舌頭後他忍不住伸手按住Tony的後腦勺,垂著眼把主動權給奪回來。
鼻息間是男人身上好聞的古龍水味,唇齒間夾雜著男性特有的賀爾蒙卻讓Tony想更深入,他隨著男人不自覺地佔有慾的動作向他靠近,兩條舌頭更是混著唾液不斷糾纏,直到氧氣幾乎被掠奪光了才不得不放開對方。他們額頭靠著額頭微微喘息著,到了此刻Tony才注意到他的雙手已經放在男人結實的背上,而男人一隻手還按著他腦袋,另一隻手則是在他腰間隔著衣服布料來回徘徊著。
「我完成了你的大冒險了?」Tony問。
「是的,先生。」男人在他腰間的手忍不住向下,臀部被撫摸的觸感讓Tony打了個顫。
「那麼接下來該換你完成我的大冒險?」
「我不確定你有沒有大冒險,不過…」男人彎起好看的眼,語氣帶著幾分慾望及愉悅,「樂意至極。」
-TBC.